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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国到巴德哥伊斯恩

发布时间: 2005年04月07日    作者:陈远 市政协联谊会会员  
  2002年1月23日晚,奥地利音乐名城巴德哥伊斯恩隆重举行陈远先生的《一个中国人眼中的欧洲》的首发式音乐会。以下是陈远在首发式音乐会上的讲话。——编者   在充满音乐气氛的巴德哥伊斯恩的“节日大厅”里,我认为向赋予我荣幸和荣誉的巴德哥伊斯恩政府和威廉地·科夫部长、彼得·布鲁格校长和奥地利的其他朋友表示感谢,是我的快乐的职责和使命。   我十分愿意在这个题为“从中国到巴德哥伊期恩”的既隆重又活泼的晚会上表示——此时此刻,我感到意兴徒增的自豪。不仅因为我的《访欧音乐散记》和《一个中国人眼中的欧洲》,还因为我代表了我的国家、代表了在我的国家里同我一起奋斗追求的同事们、朋友们、兄弟姐妹们。   奥地利有着超强势的音乐传统。奥地利为人类哺育培养了弗朗茨·海顿、沃尔夫罔·莫扎特、弗朗茨·舒伯特、安东·布鲁克纳、约翰·斯特劳斯、顾斯塔夫·马勒、阿诺尔德·勋伯格等等一大批拔山扛鼎的音乐家。而且,很多别的国家的非凡的音乐都在奥地利创造出厥功至伟的业绩,如克里斯托夫·格鲁克、路德维希·贝多芬、约翰内斯·勃拉姆斯、弗朗茨·苏佩等等。在错综纠缠的历史进程中,奥地利自然而然又众望所归地成为世界音乐中心。即便到了今天,当我在萨尔斯堡音乐节里、在巴德伊舍尔的城市音乐节里,在巴德哥伊斯恩的山区音乐节里都能深切地感触到当代奥地利人仍然是音乐的富翁。尊敬的威廉地·科夫部长为我的《一个中国人眼中的欧洲》一书写了序言,他在其中说道:“音乐……是我们从摇篮走到坟墓的终生的伙伴,它影响了我们的生活方式、思维方式、行为举止以及生活趣味。”这些真知灼见引起了我的不可名状的条件反射和强烈震动。   我在《访欧音乐散记》和《一个中国人眼中的欧洲》里留下了游学奥地利的诸如此类的印象。我期待我的著作能够使伟大的中国人更深入更透彻地了解伟大的奥地利和奥大利的伟大的音乐。   诚然,每个人都从属于不同的民族文化。但是,优秀的音乐文化,应该没有地域的界限、信仰的界限。   其实,不仅优秀的音乐文化,有些纯真的情义也是地球上的灵魂健康的人们所贯通的。中国唐代大诗人李白,曾写了一首《静夜思》,诗句是这样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首诗,在中国,即使是丁点大的小孩,也能倒背如流。它表达了一种爱家爱国之情。我相信,奥地利的朋友们能够理解这种感情。我知道,奥地利有一位在欧洲文学史和世界文学史上地位牢固的著名作家叫斯特凡·茨威格。当年,这位大师在欧洲到处逃亡处于内心挣扎与煎熬时曾经直抒胸臆,“一个人随着祖国的灭亡所失去的,要比那片有限的国土多”。斯特凡·茨威格在死前两天给他的友人写了一封信,内里坦率地陈述世情心态:“自从我失去了我的祖国奥地利之后,我对生命就厌倦了。我无法再在我的工作中重新找到我的真正的生命。”斯特凡·茨威格所表达的也是一种爱家爱国之情。作为中国人的我,不会狭隘地由于斯特凡·茨威格并非中国人而不油然而生敬意。   因此,当中国人、奥地利人找到了对音乐的爱的共同点之后,当中国人、奥地利人找到了人类普遍的爱家爱国的共同点之后,两个分处亚洲、欧洲的国家的人民的交往,音乐文化的交流就没有理由不成为可能的事实。从1997年开始,我就试图尝试为这种交往和交流身体力行地推波助澜。   如今,阳光正在普照,我将会以我现在和将来的生命,继续怀着几许坚贞、甘之以饴地为中国人和奥地利人的友好交往和音乐交流作出贡献。我断定:这是一项意义深远的事情,这是一项有利于亲近和平、亲近幸福、亲近哲思、亲近真理的事情。   最后,请允许我再次感谢在这个节日大厅里的所有的人,再次感谢因为《访欧音乐散记》和《一个中国人眼中的欧洲》而对我表示热情祝贺的在中国的、在奥地利的、在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