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树宏应邀到访珠江航务管理局为纪录片《寻梦珠江》拍摄工作“献策”
珠江人文富矿呼唤集体抒写
发布时间:
2016年03月04日 来源:
中山政协
3月3日下午,市政协主席丘树宏应邀到访交通运输部珠江航务管理局,就珠江水系水运电视纪录片《寻梦珠江》(暂名)拍摄有关工作提出意见建议。
交通运输部珠江航务管理局局长王建华、副书记朱论发对丘树宏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对他近年通过创作大型交响史诗《珠江》文学台本和在省政协会议上提案《关于将珠江文化研究上升为广东命题和国家命题的建议》等方式持续关注珠江,为珠江文化的角色、地位和作用大声疾呼表示赞赏,并介绍了筹备拍摄珠江水系水运电视纪录片的思路、主题、运作模式、资金落实等工作思路。据介绍,珠江作为南中国的主要河流,在国家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泛珠三角区域发展中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交通运输部珠江航务管理局正与中央电视台筹备拍摄制作珠江水运纪录片,希望借助中央电视台等宣传媒体,呼吁更多的部门和人们来关心和关注珠江水运发展,更快地解决珠江上游不通、中游不畅和航道管理体制机制方面的问题,更好地扮演珠江水运发展先行官的角色,更好地推动“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实施。
丘树宏表示乐意参与纪录片的拍摄工作,他认为,长江、黄河是中华民族伟大的母亲河。然而,人们却常常忘记了珠江,其实她是与长江、黄河一样伟大的母亲河。因此,珠江的人文富矿需要集体抒写。拍摄珠江水运电视纪录片,在国家一带一路的战略布局和中华文明格局的背景下反映珠江的价值和使命,具有很高的文化价值和现实意义。建议电视纪录片的拍摄制作要充分利用广东省珠江文化研究会丰厚的研究成果,并加强与珠江水系各地的联动协作,立足时代背景,尽可能更多地以独特的视角和多重维度从水运发展、经济发展、沿岸地理、人文历史等多方面全景式展现珠江的魅力,梳理和探讨珠江对于国家实施一带一路的战略布局、推动国家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地位和作用。
3月3日晚,丘树宏会见了暨南大学原校长、中国工程院院士、广东省院士联谊会会长刘人怀,就在中山市发展“海上高铁”项目,以及广东省院士联谊会与中山市签定战略合作协议进行了交流
期间,丘树宏看望了回乡省亲的中山籍著名音乐人李海鹰,并受省政协委托,邀请李海鹰出任广东省纪念孙中山诞辰150周年大型多媒体交响音诗《孙中山》的艺术总监,李海鹰愉快地接受了邀请。丘树宏、李海鹰并就《孙中山》的创作工作进行了初步交流。
附件:1、广东人文富矿呼唤积极集体抒写
2、珠江,一条与长江黄河一样伟大的母亲河
广东人文富矿呼唤集体抒写
■丘树宏
近几年来,我在坚持惯常的文艺创作和人文社科写作之外,开始重点尝试着以大题材,尤其是处于空白地带的重大题材的研究和创作,目前已经创作了大型史诗、长诗或舞台文学台本十余部,包括《30年:变革大交响》《共和国之恋》《孙中山》《海上丝路》《海上丝路•香云纱》《珠江》《Macau澳门》,等等,2014年,结集出版了《长歌正酣》。就这样写着写着,越写越觉得有太多的题材要写,总是写不完。由此,自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广东的人文,其实是一个资源极为广博的富矿,仅仅靠几个人的努力,充其量只能挠挠它的皮毛,最多也只能动动它的表层而已,是根本触及不到它巍巍南岭那么雄伟的内核和茫茫南海一样深邃的容量的,就自己而言,力量更加渺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样一个人文富矿,正在呼唤集体抒写!
从远古的岭南,到公元前214年秦始皇统一而建郡立县,汉代从国体上完全统一南越,开辟海上丝路,一直到唐宋大量贬官南下,宋元大决战,郑和下西洋,明清几番开放和海禁,孙中山推翻帝制,邓小平南海边划圈……广东,在每一个历史的节点上,都呈现出了与中原地区不同而独具异彩的人文风貌。
长江、黄河,这是中华民族伟大的母亲河。然而,人们却常常忘记了珠江,这也是与长江、黄河一样伟大的母亲河。珠江,与长江、黄河一样承载着中华民族的传统文明,但它以八大出海口与南海、与太平洋相连接,咸水、淡水交融碰撞,融合成了一种崭新的咸淡水文化,既向海外传扬中华文化,又向大陆输送海洋文明,从而补充了长江与黄河的不足,为中华文明增加了蔚蓝的底色与开放的动力。人们发现,黄河边出了个孔子,长江边出了个老子,珠江边,则出了个六祖,他们组成了西方人所说的“东方三圣人”。
中国的汉文化博大精深、异彩纷呈,在广东则落脚在三大族群上。广府人、客家人、潮汕人,以各自不同的文化,从历史的时空诠释了中华传统文化不同阶段、不同地域、不同宗祖的风采。三种族群,三种语言,三种菜系,三种风俗……然而其渊源、其内核却有着惊人的一致性,那就是正宗的汉文化。在另外一个方面,也是三个族群最具生命力的表现,就是因为千百年的迁徙、再迁徙,他们都以不同的发展大大地丰富了汉文化的内涵。
广东,还有一个让世人惊讶的群体:华侨。据不完全统计,中国在海外的华侨约6000万人,广东就占了4000多万。这个群体每到一个国家,就对那个地区的开发和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同时他们又情系祖国,给中国带来许多世界先进文明。过去,他们被孙中山称之为“革命之母”,改革开放后,他们更成为了中国连接世界的一座特殊的“桥”,即所谓“华侨——中国桥”。
广东,尤其是珠江三角洲,因为其特殊的咸淡水地理,而形成了一种咸淡水文化,使得这个地区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中,屡屡在关键的阶段发挥特殊的作用。第一个时期,当是中国封建时代的“盛世时期”,即自汉唐以降,以至宋元明,再到清代中期,中国一直是世界强国,这些时候的广东,与福建等沿海地区一样,都是在经济、文化等方面连接世界的重要港口。第二个时期,应该是清朝末期尤其是近代以后,广东成为中国民主革命最重要的先行地,在这里产生了伟大的人物、伟大的思想和伟大的队伍,是中国近代史和近代文化的摇篮。第三个时期,是上世纪70年代末以来,广东更成为中国改革开放的试验田。而今后,广东还依然肩负着“三个定位,两个率先”的重要使命。
我们可以想象,在以上所述的文字中,究竟其中产生了多少英雄豪杰、仁人志士,包括普通而贡献特别的人物;发生过多少可歌可泣、惊天动地,包括普通而影响特别的事件;留下了多少千奇百样、琳琅满目,包括普通而作用特别的印迹。所有这些,都使得广东成为一个含金量极高,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人文富矿。
今天,我们该如何面对、如何发掘这个人文富矿?
毋庸讳言,文艺创作是很个人化的事情,文学家、艺术家们的个人创作,应该是重点发掘这个富矿的核心所在。然而,因为这个富矿确实太庞大、太繁杂,仅仅有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动员艺术家们的集体抒写。这就是组织型创作。而组织型创作的前提,是省里有关部门首先要对广东这一人文富矿要有深入系统的了解,再作出战略性的规划。比如,可以制定“广东省人文历史重大题材文艺创作五年规划”,同时按时间、体系、人物等形成系列的安排。
笔者在任中山市委宣传部长的时候,曾经尝试并且坚持了几年的组织型创作,实践证明效果是显著的。省里也有不少这种成功的例子。比如2011年的时候,我的大型组歌《孙中山》立项为重点项目,然后成立一个专门的班子,人员是跨界的,包括作曲家、演唱家,还有交响乐团、合唱团等等,经过半年努力,排出了大型交响组歌《孙中山》,至今已经在国内外演出五场,先后在中央电视台、广东电视台播出,影响广泛,国家领导人周铁农,中国国民党副主席蒋孝严等评价颇高。最近,美国、中国台湾、中国香港的文化机构,以至中央台办都在联系协调如何在今年孙中山诞辰150周年纪念活动中在美国、中国台湾、中国香港演出。
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人类社会的发展,多媒体、全媒体,大文化、泛文化成为潮流,因此组织型创作一定要适应当前情势,必须是开放的、多元的、综合的。必须调动和整合全省的创作力量,宣传部门、文化部门,文联、作家协会,各类媒体联合起来一起做。还可以邀请省外甚至海外的力量。
人力是核心力量,而资金是重要保障。省里要按照“规划”的要求专门设立重大人文题材创作基金,同时设立项目评估机构,按照项目的分量和创作进度选择项目和拨付资金。
无论是私人化创作,还是组织型创作,最终依靠的还是创作者个人的力量,因此必须制定专项的政策,为创作者提供足够和良好的服务,包括实地采风、深入生活,古迹考察、档案查询,作品利用、成果评价,等等。当然,文化也是生产力,而且是重要的软实力,对于优秀的作品,省里要像对待科研成果、对待GDP业绩一样给予重奖。改革开放到今天,文艺重奖也应该是实现“中国梦”不可或缺的应有之义。
珠江一条与长江黄河一样伟大的河流
■丘树宏
(1)
人生第一次接触珠江,应该是1975年。那时候我在家乡当赤脚医生,已经记不起是以什么理由去广州看望做中学教师的舅父。见惯了家乡小河的我,第一次见到珠江,一下子就给她的宽广和悠长给惊吓住了。当然更为惊讶和羡慕的,是那座高高的珠江桥,以及广州这座大大的城市。
而从“文化”上第一次在灵魂里接触珠江,却是到了1992年的事。那一年我从珠海市委办公室到了当时还是国营农场的平沙区挂职任副区长,参加了珠江文化研究会在这里召开的一个会议。从这个时候我才了解人们只知道长江、黄河,但对于珠江却认识很少,对珠江的角色和作用更是远远没有引起重视。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心里萌发了要为珠江写点儿什么的想法。
随着工作岗位的变动,我写作的题材和内容逐步与职务职责和地域人文重合起来。在珠海的时候,我写了宋元大决战的崖门海战,写了高栏港的开发,写了珠海的大海、蓝天和梦想,写了珠海的历史人文;在中山,我写了香山人文,写了咸淡水文化,写了香云纱和沉香,写了郑和从南海下西洋……但是,因为积淀不足,一直还未能就珠江的整体写出一件比较大的作品。
2012年春节期间,珠江交响乐团的任杰团长来到中山,我们又谈起了珠江,基于我刚刚完成大型多媒体交响音诗《孙中山》的创作,公演后的影响很不错,他建议我专门创作一台珠江交响大合唱的文学台本。2013年春夏之交,他又带着业务人员来谈了一个草案。由此,我开始了这个作品的准备工作。由于我2012年和2013年的重点是海上丝路题材的创作,先后写出了大型史诗《海上丝路》、大型音乐情景舞蹈《海上丝路•香云纱》,之后又写了大型史诗《九连山下》、《Macau•澳门》,所以《珠江》的创作就推到了2014年的春节。
借甲午马年春节的长假,我集中精力将以往的思考和准备的资料进行了整理,很快草拟出了一个提纲。然后从大年初三开始,除了午睡一个小时,晚上睡六个小时,其他时间基本是写作,到年初八深夜,初稿顺利完成。看来近几年着重写历史题材的大作品,还是逐步摸到了一些门道。
(2)
写珠江题材的文学作品,自秦朝统一南粤后就一直没有停歇过,从诗词歌赋,到戏剧、电影等,都很丰富,但史诗类作品则很稀罕。我所知道的,一是1958年,由时任广州市市长朱光策划并参与主创的《珠江大合唱》,当时演出后影响很大。只可惜公演一场就销声匿迹了。1994年,由庄宁和郑南作词、郑秋枫和张丕基作曲的《珠江大合唱》隆重推出,但也由于各种原因,很快就偃旗息鼓了。
自从1987年底从九连山区迁居珠海至今,我已经在珠江流域的核心地区工作生活了27个年头了。俗话说,“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讲着这里的主流语言广州话,吃着这里的海鲜河鲜,喝着这里的咸淡水,我想,确实应该为这一方特殊的水土,为这里的母亲河——珠江,奉献和回报一些大的作品了。
珠江的历史亿年万年,珠江的流域广大深长,珠江的自然丰富美丽,珠江的人文独特多样,珠江的贡献丰硕伟大,写什么,怎么写?一开头确实很是踌躇,觉得无从下手。好在这两年连续写了《海上丝路》、《Macau•澳门》等几个类似的作品,积累了一些经验,这个彷徨期并没有困扰很久,在春节的和风吹拂下,我的思路与暖阳一样荡漾开来,最后确定还是与《海上丝路》、《Macau•澳门》一样,扣紧自然、人文这两个主题并作为主线来写。
这应该是一个务实而聪明的做法。自然是珠江的“形”,人文则是珠江的“魂”。这两者,就是珠江的主干与核心所在,其他都是枝节而已,都是从形和魂生发出来的东西。本着这一个写作原则,我开始梳理收集到的素材,思考和草拟写作大纲。这也是一个非常纷繁复杂的过程。马年春节的天气出奇的好,温度都在20℃左右,阳光普照,春暖花开,人们喜笑颜开,我的心情也分外的好。有这种通泰轻松的氛围,写作自然非常顺利,仅仅五天时间,初稿大功告成。快哉,快哉!
(3)
在酝酿、准备,尤其是创作《珠江》初稿的整个过程中,心中一直对珠江有着这样一种十分强烈而清晰的认识:第一,不管是从自然方面看,还是从人文方面看,珠江,都是与长江、黄河一样伟大的河流。第二,对于珠江,人们是明显的忽略甚至是轻视她了;对于珠江,我们确实有愧,我们亏欠珠江的确实太多太多了!
说到中国的母亲河,谁都首先会想到长江、黄河。确实,长江、黄河以及长江文化、黄河文化,典型地代表了中华以及中华文化,那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根和灵魂。然而,就河流与河流文化来说,难道就仅仅只是长江与黄河吗?我们有没有忽略和遗失了什么重要的元素?
有的!珠江就是。珠江,是与长江、与黄河一样伟大的河流,却在人们的心中给长期忽略甚至是遗失了。珠江,她同样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啊!
我们先从自然上看。珠江与长江、黄河一样古老。它们在远古同样属于古地中海范畴,随着侏罗纪时期的燕山运动、始新世的喜马拉雅山运动,随着地表的下陷、高原的隆起而形成峡谷、盆地、裂谷、洼地,源流也就由此生成。她们在时间空间上高度连贯和一致,在中国南北大地上并行不悖,汇集百川,奔流入海。长江流域面积最大,黄河次之,珠江最小,但从覆盖的区域看,长江黄河的性质相类,大都是中原地区;而珠江流域所覆盖的却属于南方区域,在自然地理上是中国流域覆盖的另一类别的重要部分,是对长江黄河的重要补缺。
我们再从人文上看。据考证,珠江流域的人类起源比北方还要早,最起码也是同步。珠江流域蛮荒时期的土著文化、俚文化,自然也是属于中国古文明的组成部分;秦代统一百越之后,中原人一波波南下与这里的蛮夷杂处,逐步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岭南文化;随着时空的变化,与海洋文化结合的岭南文化,后来渐次北上,反而大大影响了中原的中华传统文化,一直到近代、当代,其作用和冲击越来越明显、影响和浸漫越来越突出,以至繁衍发展成为一种生命力十分强盛的主流文化而深刻地推进了中国的历史进程,甚至还在继续影响中国文化,成为一种不可或缺、无可替代、独树一帜的新潮流。这种文化和文明,其实就是海洋文化与中原文化相结合的新文化体,她的特质和核心,就是蓝色,就是开放、兼容。
可见,珠江以及珠江文化的角色、地位和作用,完全应该与长江、黄河相比肩,这是不言而喻、无可争议的。
然而现实是,她没有获得这种待遇。远远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
首先,是因为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一直在北方,这客观上一定会影响到对南方,包括珠江的认识和重视。何况,千百年来国人对南方都存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看法和暧昧心理。
其次,也是第一个原因带来的,中国自古都是以汉语、汉文化作为最高话语权,南方,尤其是珠江流域虽然后来都“汉文化”了,但毕竟她是“化”来的,不是源头,不是根本,因此“话语权”就处于一直春风不度“南大门”的失衡状态。
第三,这就是“珠江人”自己的事情了。珠江流域的地区,以及这里的人们,好像自己也没有很好地将自己弄明白,因此就总是说不清楚自己;有些地区、有些人可能弄明白了,却又得不到相应的关注和支持,所以就发不出声音,或者说出的话没有人听得到。
怎么办?
有很多办法,要马上做起来,当然不可能马上就见效,但相信会慢慢起作用。
本人虽然能量有限,但我有一颗红心,有一腔热血,有一种兴趣,有一支拙笔,因此我创作了《珠江》这个作品,期待着能有人关注它、推介它、利用它,而后能对人们关注珠江、关注珠江文化有所裨益、有所贡献。
我知道,我的努力不可能激起珠江一样的大浪,但一定会引发一点儿涟漪,这,就足够了。如果这种涟漪能引来更多的涟漪,不就可以酝酿成大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