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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期间的二区救护队

发布时间: 2006年06月01日   来源: 中山政协   作者:余启颖  
  [B](一) 由救护训练班说起[/B]   抗战军兴,举国动员。我中山县位于南陲,敌机敌舰,时来慅扰。故中山的抗战动员工作,下了不少功夫,加上群众觉悟较高,各区抗敌后援会和所属救亡工作团,纷纷成立,掀起抗战救亡高潮。当时早晚间,社训队及少先队操练的步伐声、口号声和雄壮的救亡歌声,在每一个村庄响起来,形成一股鼓舞人心的战斗力量。   在严峻的气氛中,县立二区民众教育馆迅速改变平时的措施,以适应战时的需要,开始着手开办救护训练班。得到林振材、黄国屏、阮荫人、刘汝昌、杨铁肩……等医生的积极支持。并担起教学任务。   参加该班的学员,超过原定额二十多人,都是由各村的工作团送来的,如青岗郑惠明等、山后张民福等人。他们毕业回去亲办班,所以要优先考虑。其他个人要求参加的,情意恳切,也就不能以额满拒之门外。总计三期毕业学员共一百六十人。   办班以后,组织救护队。当时我担任民教馆主任,又是本区抗敌后援会的常委,对第一期毕业学员,我都动员他们参加救护队。当时,他们全部要求参加。我曾一再声明:一、没有工资;二、自己要做一套草青制服;三、接受军事训练;四、要服从编班日夜值勤;五、工作整日的发伙食费二角,集中时或值班往返车费自己负责;六、不能免兵役。这些要求十分苛刻,如果不是有爱国热情、抱着为抗战而献身的精神的人,很难接受。   [B](二) 边干边学越战越强[/B]   救护队成立,靠我们白手兴家,经过一番努力,才逐步使药品、器材和设备购置齐全。靠着区内热心人士的资助,每个队员还有一件钢盔。训练时,利用队员值勤,加强技术复习。在互教互学过程中,要求每个队员能够独立工作。对加强军民合作、与群众打成一片的思想教育,也是我们的必修课。另外,我们每周到叠石前线为海防士兵治疗小伤小病,很受欢迎。有些士兵生癣疥,由于睡觉地方卑湿所致。我们除了为他们施药治疗外,还向所属队部领导提出意见,及时改善驻地卫生。叠石失陷前夕,我们集中在青岗待命。青岗救护队员全部武装起来,上山警戒。我们也派队员协同工作。敌寇越日退出,部队仍作警戒,坚守阵地。我们护理之余,协助农民收割;集合儿童教唱《长城谣》。当叠石山下的哨兵被子弹擦伤头皮,流血不止。而又值双方对峙,伤员不能离开岗位之际,我们队伍里的黄英杰奋起爬到受伤者身边,接过武器,代立岗位。使该伤员得以及时退下包扎。   我们值勤和临时集中的通知,原用电话传呼。后来决定炮声、炸弹声便是集中的讯号。这样一来效果很大。好几次敌机轰炸石岐,我们的值班人员,那怕是三五人,也同样拿起药箱器材,奔赴灾区作紧急抢救,接着全队人员也赶到了。当横门前线的伤兵站临时设在长江村口的先锋庙时,伤兵越来越多,出入顿时热闹起来,引起敌人注意,派机前来侦察,站内伤兵数十名,有点恐慌。我们安定大家情绪,劝勿擅离。乱机盘旋三匝后,实行火力侦察,机枪扫射,庙侧大树枝叶纷飞。有些伤员受惊,正想外逃。但当他们见到在场的我救护队员冯笑容、缪佛生等若无其事、坐在桌旁大做棉花球时,他们也就不再慌张了。敌机去后,这些“老差骨”议论说:“我们看,人家二十多岁的姑娘,还是这般镇定,不怕敌机,我们想动也不敢动啦”。有些伤员还竖起大拇指,赞我们队员够胆色,有志气。   [B](三) 叠石一带的战斗历程[/B]   广州沦陷后,敌寇继续占据江门、容奇等地。中山形成被包围和分割,离开了三角洲似的。国民党当局划中山为游击区,军事上独立作战,没给予后援。敌寇则不断出动炮艇骚扰叠石、横门海边和容奇以西的中山边境。叠石首当其冲,日军先后登陆三次,炮击数十次,占据一次。   一九三八年夏季的一天,县长张惠长到叠石检阅部队,并另成立一个预备地点——豪吐龙船地。当时由于汉奸告密,部队未集中,敌机就来轰炸,向居民住宅区投弹,塌屋多间,死伤十数人。我队和各村救护队、工作团纷纷出动,奔赴灾区。正当抢救挖掘伤亡群众之际,敌机由龙船地转头来,续向灾场投二弹,当时血肉和哨烟齐飞,群众切齿。事后检查:申明亭救护队杨丽容中弹殉职,我的右臂中弹片,流血如注。幸好龙头环救护队见状,迅为包扎。敌机去后,我撤离灾场,交余骍继续挥队员工作。涌头第十五工作团,派人送我到民众医院。当天陆续到该院医疗枪伤的有五、六人,有些敷药后自行回家。杨丽容的尸体运回申明亭村口收殓。翌日,开追悼会和出殡,国民党省府委员伍智梅、县长张惠长、党部周守愚和群众团体千余人,都来参加。叠石村人,为表示哀悼,在村口立碑勒铭,至今四十六年了,碑石尚存,供人凭吊。我右臂取出弹片后,活动自如,参加追悼会时,备受各方人士的慰问,使人深受鼓舞。   当敌寇在进攻横门的第九天,该晚突然用艇二百多艘,运兵千余,向叠石登陆。这次日寇仗着兵力优势,直达石岐,中山便遭初次沦陷。我救护队随部队和机团退至三区森树围待命。第三天闻敌寇从叠石退回江门,我们又与部队配合,分头搜索全区和协助收复石岐,整顿秩序。那时我们已经从救护工作练成有战斗能力的队伍了。   [B](四) 横门的日日夜夜[/B]   横门抗敌的枪声打响了。第二天下午,县卫生院鲍爱公医生来电话要求二区救护队开赴横门前线支援。我们全队人员当天步行上石岐,随又徒步沿公路奔赴前线。到达张家边,已是午夜。天亮后,带队的卫生科职员已回岐。我队副队长余骍及王树芬到指挥部报到及领伙食。但指挥部尚无一人。而我队队员一夜未睡,饥肠辘辘,如何开展工作?如果临阵掏腰包,买得半筐饼食,给大家裹腹,隐瞒领不到伙食的事。两位的风格,直至四十五年后的今天谈起来,仍令人赞许。一连二天搞战地救护,日日夜夜有不少动人事迹。第四天,伤兵站只得一个医生、一个护士,而伤员由十来人增至七十人,护理人手不足,住处也有困难,附近几间瓦屋也挤满了。伤兵站极力要求指挥部调我们救护队来。我们终于到伤兵站日夜干起来。不料,仅两天就给敌人察觉,多次派机到来低飞盘旋和扫射,幸无大损失。鉴于伤员众多,药物和伙食也难解决,指挥部决定紧急疏散。轻伤的候车送返石岐医院治疗。不便行走的重伤号,由我们救护队用担架抬至公路旁,候车送往澳门镜湖医院医治。搞了一天一夜,伤员才安置完毕。完成任务后,指挥部要我们休整一两天,于是大家一起回到二区来,人员虽一个不少,可是每个人都掉了几斤肉。   休整后,我队又开赴横门去,当时无战事,指挥部也冷清清的。当我队到达后,被分配任务是去防空洞搜索尸骇,交掩埋队处理。原来当地居民,饿死或病死于防空洞里的不乏其人,日久腐臭。掩埋队强调工作只是掩埋,拒不入洞拖尸。指挥部却派给我们这一任务。为了环境卫生、振奋群众抗战决心,我们毅然把这项工作承担下来。   第二天横门的炮声又响了,日寇随即又从叠石登陆,中山第二次沦陷了。   [B](五) 不算丢脸的收科[/B]   二区救护队成立之后,在刘柄枢、周守愚等人发动下,借得隆圩三间废置的大屋,稍事修葺,辟为民众医院。聘请严宝钧为医生,黄锐奇为医助。但该院经费不足,设备因陋就简,药物和器材全靠捐献。时有时无。幸亏工作人员努力,和石岐侨立医院疏散来院的一批设备,赖以支撑下去。民众医院与我们救护队业务性质大致相同,互为唇齿,配合中起了不少作用;这是区人引为处豪的。   另外,经过第一次沦陷,群众抗战情绪很受影响。我们救护队联合“中青团”、“区青团”组织救亡团体联合会,展开抗日宣传,号召抗战,保卫地方的行动取得一定效果,曾先后组织救亡歌曲大会唱、抗战戏剧大汇演多次,对振奋人心,无疑是起作用的。   一九三九春节之后,敌寇第二次进攻中山。登陆我区地点,改由横栏沙面地区,该处地势平坦,无险可守。敌军登陆后,随即占公路,直趋石岐。   我们救护队由龙头环退至沙面,辗转而至沙萌,待命继续工作。当时“游击司令”袁带在小榄。救护队推举我和黄石生为代表去找他。到达小榄,袁不在,他的副手屈仁则接见我们。我们力陈我们部队机团在沙面待命,请指示行动。屈仁则却以反攻未有计划,粮糈不能维持为借口,把责任推个干净。当晚,我们宿在大围公馆,适逢风雨凄迷,深感家乡沦破之苦!天未亮,赶返复命,及到驻地,所有部队、机围团走,只有我救护队坚守岗位,待我们带回讯息,使人深受感动。队里商量后,要求每个队员坚定下来,潜伏待命,大家同意后马一行动。当即由我与彭卓驹二人,取道白蕉赴澳门,找周守愚请示办法。   我与彭到澳门几天,便找到周守愚。据周当时谈及:“初时大家想推张惠长做中山县长,以斗门为根据地,号召全县动员,相机反攻,恢复地方。但孙科不同意这样做,说糜烂地方,得不偿失,是以计划告吹”云云。我们听后,惟有摇头叹息。二区救护队就这样“收科”了。但我们没有丢脸呀!   县志摘钞·一 宋绍兴十九年,姚孝资知东莞县事。时香山镇惟设寨官一员,役属东莞;输役往来不便。库冲士人陈天觉请建寨为县,孝资如其言,请州闻于朝,创立县。于是敦武校尉邕州副将刘必从捐其祖地,以为县治,至今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