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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华人劳工郑家乐在澳奋斗史

发布时间: 2006年03月14日   来源: 中山政协   
  郑家乐的父亲郑日,系广东中山县(现称中山市)沙溪隆墟人。青年时,来澳洲谋生,先后在新南威尔斯省及昆士兰省工作,从事垦植、木工、厨师、筑路等职业,终年劳碌,仅得温饱。生有子女9人,郑家乐排行第四。按照当日澳洲移民法例,郑日是暂时居留者,当期满必须回中国,然后申请重来。   郑日在1935年返澳时,携郑家乐同行。用学生身份入境,并在雪梨西北部山区的天加(TINGHA)小镇肄业,从此展开了一段艰难而又曲折在澳洲奋斗的历程。   以下是访问实争光:   我(郑家乐自称,以下沿用)抵达澳洲时,年仅15岁,在一间天主教圣约瑟小学攻读英文,谭余时候,必须回到杂货店里,帮助打扫,此纯系义务,毫无薪酬,公得一宿三餐而已。因为此次来澳,系由一们乡亲担保及资助,而他就是父亲的东主。本来感恩报德,乃情理之常。但长期无代价的工作,形同奴隶,颇有乘人之危的威胁。根据澳洲移民条例,无人保证的华人必须离境,是以,我的情况是一筹莫展。唯有逆来顺受,寄以望于将来。   1941年,日本突袭珍珠港后,香港和新加坡相继沦陷,太平洋的局势,面目全非。换言之,我成为”有家归不得”的难民,无须再有被驱逐出境之顾虑。 [center]初抵雪梨 环境新奇[/center]   于是束装南下,抵达雪梨,初睹大都市的风光,人物鼎盛,环境新奇。不觉耳目一新,胸怀爽朗。这是我一生难忘的”解放日”,时维1942年3月25日。   为了解决经济困难,我初期在一们亲友的蔬果店帮助,暂得一枝之寄。后在好时年汽车胶轮厂(GOODYEARTYPES)工作,这是隶属国防工业重点之OF AUSTRALIA组积,从事社会教育和政治研究,我毅然加入。数十年来,和一批志同道合的热心分子,一直同甘苦是,共进退,结下了不解缘。   同时,我也和中国海员工会(CHINESE SEAMEN’S UNION)取得联系,担任翻译及福利职位,争取合法的应得权利。这是我对劳工服务的起点。   因为,太平洋战争爆发,盟邦船只,撤退来澳,全部海员有2000人之多,流落异邦,语言不能,生活有异,极须团结,遂有此组织。   1930年以前,劳工薪酬以国藉为评定的标准,极欠公允。造成一种种族岐视和敌对态度,欧西人成为天之骄子,华人次之,印度人又次之,面斐济人列为劣等。直至太平洋各地备受日本占领和压迫时,彼此遂有敌忾之感。澳洲海员公会秘书耶利律(E,V,ELLIOTT)为人公正,首先倡议,”不分国籍,同工同酬”,获得广泛支持。中国海员公会遂脱颖而出,成立了新南威尔斯省分会,由黄乐蔚(LOUSI WONG)担任秘书,我成为他的助手,合作愉快(关于黄乐蔚事绩,已见前文)   黄乐蔚集中于外交任务,我致力于海员福利工作,帮助他俩纳税,照顾他们医药。最主要的是将他们组织起来,将他们的技能和地址,分别登记,令每个人得展所长,为盟军作出宝贵贡献。   例如,1944年,盟军发动总反攻,需要大批登陆艇。中国海员工会,动员千人队伍,前往布里斯本应徵,忠实完成任务。其他,如参加战时海上运输,出生入死,无役不与。凡此种种忠勇事迹,比之前线作战,绝不逊色。 [center]致力海员福利工作[/center]   1947年,战事甫定,澳洲工党政府取消了《战时收容难民法例》,由移民部长亚瑟·歌维ha卢(ARTHUR CALWELL)执行,将中国海员和南太平洋各群岛留澳的难民,驱逐出境。此种毫无人道和违背国际信义之荒谬行为,引起全澳华人有史以来的大团结,组织了”保障华桥正当权益委员会”(COMMITTEE OF OVERSEAS CHINESE),我被推举为书记。   于是,组织后援,安排他们的工作,照顾他们的生活,解决当前困难处境。   一面广事宣传,联络澳洲正义人士、法律专家,向最高法院提出上诉,力陈海员华人在战时对澳洲的贡献及服务的英勇事迹,不应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处置。结果,仍然失败。   但是,在社会上获得广泛同情的在野党(即自由党)、教育界和工会的支持。直至1949年尾,自由党执政,逐废除以前苛政,令中国人在澳洲有了新生的进展。   黄乐蔚与我,并未获得在澳洲居留的权益,我想是被列入黑名单之故,虽努然力,均无效果,唯有处之泰然。   1973年,工党执政,并承认中国新政权,开始建立邦交。我终于批准为公民。回顾前尘,已留在澳洲超过40余年,且成家立室,生有2子1女。对家对国的努力,还在方兴未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