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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高尔清当上了澳洲军医

发布时间: 2006年03月15日   来源: 中山政协   

  慕理士·高尔(NAYRICE GOOEY ),或高尔清,1915年,出生于墨尔本,是许勃·高尔之弟,其家庭情况,已详见上文“高尔明之访问实录”中。故不再重述。   高尔清,在大家庭里,排行第8,共有兄弟姊妹14人,从少受良好教育,毕业于墨尔本的苏格兰学院(SCOTH COLLEGE),以成绩优异,名列前矛,获得奖学金,进入墨尔本大学肆业,专修医科。抱救人济世,为终身志愿。              [center]种族关系   从军受阻[/center]   以下,是高尔清自述参军报国经过。   在1941年中,欧战爆发,如火职荼,照局势趋向。澳洲之介入,乃时间问题。我虽以医为业,但报国之心,不敢后人,是以,到维多利亚军营注册,申请投入空军,尽我公民的本份义务。   衡以常情,应无留难之理,可是久候多月,有如泥牛入海,毫无回音。后来有位医学界的好友秘密地透露,是由于种族关系,我的要求遭否决。失望之余,不禁愤愤不平:“为谁辛苦为谁忙!”真是自讨没趣。   战争蔓延,并不乐观,我转向陆军申请,却顺利通过。大概兵源缺乏,极需大量补充。我被派到西摩(SEYMOUR )地区,在第15组战地救伤队服务。我的上司是积奇·钟士(JACKY JONES ),为人和蔼,好好先生。前在墨尔本足球总会当医官,所以有许多会员,在其旗下效力。公余之暇,还组织一支陆军足球队伍,向期货同僚队伍挑战,增进友谊,缓和紧张情绪,在军旅的严肃生活中,平不顾一些轻松愉快气氛。   在1943年,我调到加能格拉训练中心(Canungra Traning Centre ),升任联队医官。这中心以训练士兵在森林作战为主。由于阵地与森林战性质不同,训练的标准要求极高,必须了解自然环境,如何利用地形地物,和充分习惯深山野岭生活,才能通过入选。因训练受伤而筋疲力尽者,比比皆是。我的兄长许勃·高尔,也在训练的行列(详情见前文)。由于编制各异,虽在同营,但见面很困难。                [center]自动放假    吊儿郎当[/center]   我的主要任务,是训练一班年青力壮小伙子,如何在战地救伤,和如何互相配合掩护,因此,相处融洽,常常出入与共,联成一体。   训练中心的管理,对于士兵极为严格,不准请假,禁止自由行动。但是,对医务人员方面,稍为宽容,我们便“自动放假”(ACK--WILLY)。这是军队的通用术语,即自动偷懒之意。我们的救伤队里,有一部烧木炭的老爷车。可以利用成为交通工具,虽然“抛锚四五回”却慰情,聊胜于无(抗日战时,中国内地汽油不足,零件缺乏。许多汽车改烧木炭。但超龄失修,沿途时行时停,无可避免。有一首打油诗,形容当时情景,颇饶谐趣:“一去二三里,抛锚四五回,修理七八次,八九十人推。”逼真切实的写照,可见了战争的生活,中外一理)。   我们的“自动放假”计划,能常在星期五晚上实行,大家神秘地从训练中心“消失”,到约定地点集合,然后坐了老爷车到墨尔本,各寻乐趣。但是星期一清晨,我们又静悄悄地回到营地,恰好赶上早餐的列队点名。这样“吊儿郎当”行为,充分表露年青人不羁的豪情。   在军队里,有海军、陆军和空军的分野,而空军总是“天之骄子”,占尽上风。潇洒毕挺的天蓝制服,金碧辉煌的微章,确是雄赳赳,气昂昂,引人艳羡。加以待遇优厚,比之陆军士兵的微薄待遇相去甚远。   许多同僚都,申请转入空军,参加“蓝色兰花”(BLUE OECHIDS )队伍。这是军中浒用语,蓝色兰花是空军的代号。但是,我对空军不感兴趣,仍愿为陆军医队服务,贯彻终始。   不久,我调到新几内亚,驻守后方医院,颇感奇怪,何以不准我参加前线救伤工作,遂向首长狄准将(BRIGADIER DISHER)查询原因。据复,我是中国人,恐防澳洲军队,有敌我不分之虞。因为,他们见到东方人都以为是日本人的缘故。如此托辞,似乎近于牵强,我觉得幼稚无稽,唯一笑置之。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虔诚地尽我医术济世救人的志愿,和参军报国的热情,管他什么前线或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