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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处遗址的维护和修复

发布时间: 2006年03月23日   来源: 中山政协   
  [B]中山故居[/B]   在文化大革命时期,中山纪念中学的破“四旧”“大军”驰骋各地。但是,对中山故居的“四旧”东西,只有少部同学“光顾”到。有一两个战斗队认为故居正厅屏风的蝙蝠是“四旧”,酸枝椅的寿字是“四旧”,神龛正中最高的金色圆形物(太阳)是“四旧”,通通要砸料。我们说,这此地受国家保护的文物,不能随意进行砸料烂。纵使要砸烂,我们单位有革命派,会自行处理的。我们认为:天天祝“阿爷”(指行主席)“万寿无疆”,寿是好事,却说成“四旧”;蝙蝠是动物,除害虫的,又说是“四旧”;至于金太阳,比红太阳更好,红太阳早在我们心升起了。他们见我们没有行动,就拿出封条来,要把“四旧”东西封起来。但要封离地很高的金太阳,他们缺乏升高工具是很难封到的。我们劝说:“小心些,很危险,会跌死人的。”他们知难而退。后来下一“通牒”,限我们革命派三天内处理,不然,他们来砸烂。我只好找到在纪中书的发翠亨村学生杨岳根等人,请他去学校找同情我们的学生帮忙。听说当晚两派不同观点的学生在校园进行了在辩论,主张要砸烂的派系势孤,次日只好装腔作势,几个人在故居门口高喊一轮破“四旧”口号后,撕去“最后通牒”走了。我们还向杨东顺、谭大根等翠亨村农民说起学生这件事,农民很生气地立,谁敢乱动,我们决不放过他们。我这次云“煽风”,得到农民支持,不怕孤立,感到安慰。   [B]冯氏宗祠[/B]   曾是翠亨村庙会从公产田收入中拿出部分钱银补助村中较贫苦子弟入学的村塾。鹅钱人家,自己出资请塾师到家中授课,是不读村塾的。冯氏宗祠作为塾已经开办多年了。   孙中山从1876——1878年在此就读。这是他一生中从启蒙到系统地学习中文的唯一机会,以后是以学习外文为主,中文深造是靠业余自学的。孙中山的启蒙老师是程植生,也鹅人余是程植生的父亲,说其父因事不在位,就由他代教,因程植生仅比孙中山大五岁而已。以后冯氏宗祠是由姓黄的老师正式授课的。   当时在冯氏宗祠求学的子弟,都要自己搬书桌进去,鹅桌鹅凳,才鹅条件读书。村塾里,老师的座位靠里墙正中摆设,面向门口;学生三排台椅,也是面向门口。老师和学生一同一个方向,学生的一举一动,老师在后面都能一目了然。因为学生入学时间不一,所以要逐个施教。老师的生活和工作十分简单,就住在学塾的隔壁,教学生读完书和背诵完课文就算完事了,又没有布置学生回家做作业,不用批改。   我于1955年看到的冯氏宗祠,已成为农民的牛栏,满地牛粪,臭气熏天,瓦面破烂,大门的门枋也烂得摇摇欲坠。抢救这个遗迹,是刻不容缓的。我们单位手上一无资金,二无权力,只凭一股锐气。我向翠亨区政府及翠亨村长程宝嫦(学嫂)提出请求,要求这些领导人在村外找一地方搭建牛棚,把冯氏宗祠的牛只转移出去,并协助打扫干净。翠亨村人是纯朴的,愿意无偿地大力支持,结果很快把这个地方搞清洁,交给我们。当时只凭热情办事,又不懂签合约,我们只说是由故居人员管理,他们就接受了。后来我们又打报告给县文化科,申请拨款维修瓦面,修葺大门及门枋,购买九张学生台凳及老师的座位。这间村塾受过几次台风吹袭,也有些损坏,我们先后不同程度地进行修理达五六次之多。   [B]瑞接长庚闸门[/B]   这是1892年孙中山和陆皓东试验炸药,炸烂石块的遗迹。因年久失修,有些装饰物破烂了,村民出入碰撞闸门两边的砖墙,出现很缺口,我们修补过几次。1980年左右,翠亨村民改道修路,我们重修此闸门,买下五根木柱,复原像晚上防盗入村上锁的样子,固定下来,用云石刻上说明文字镶在墙上,作永久的标志。   [B]北极殿[/B]   约建于1700年间,历来香火鼎盛。元宵佳节,是北极帝君神诞。过去神诞要游神、放炮,群众抢炮胆,祈求一年吉利。是日全村人亲友咸集,必有一番盛会。1883年,孙中山偕陆皓东毁坏神像的事,影响很大。我来故居工作后,和当地区政府及翠亨村长商量,把北极殿划归我们管理,每有风雨破坏,由我们修理。1963年,翠亨小学校长李英贤要求我们支持,借该庙堂给小学作幼儿班课室。我想,只要不损坏庙堂的东西,暂时借出,给学校办学育人是好事情,就同意他们的请求。结果他们管理得很好,保持清洁,没有损坏东西。这样办了两年,因距学校太远,管理有困难,于1965年秋归还我们。1966年,文化大革命破“四旧”,立“四新”,这个灾难性运动来临了。我接触翠亨群众,听说有可能将该庙堂菩萨打烂,就叫一位工友将“北极帝君”行神(是用香胶做的,右手仗剑,左手食、中指竖起,但已被孙中山折断。)“偷”回来藏在故居厨房后的小房中“避难”。当时杨珍已退休,单位仅剩三人在工作,我是馆长,是当权派,要靠边站,接受革命派审查。一天,我到石岐,见到有写我的大字报,敏感地一想,“私”藏菩萨,对破“四旧”有罪,就马上回来违心地将这菩萨烧了。原来这菩萨是喜欢火的,一见火就活跃地烧起来而“升天”了。一边烧,我一边这样安慰自己。不久,菩萨就成为一堆白灰。约一个小时后,石岐等地的一些革命派很知情地来搜查小房子,查遍各处都不见。等他们走了,我才松了一口气。若行动慢一些,菩萨未烧毁被查找到的话,在革命群众破“四旧”高潮中,我当这个“典型”,定会名闻于众了。后来我到翠亨村中转一周,听到有些群众在议论:这些泥菩萨,要搬七车八车才搬完。我去庙堂一看,果真已空空如也了,泥菩萨被革命派“革”掉了。事后省博物馆陈列部一位负责人责备我保护不力,我有口难言。   从打烂泥菩萨之日起三年内,有几个闹得最厉害的村民要拆毁这庙堂,理由是:这是村中群众财产。我知道后,向他们说,这是中山故居保护的东西,我们有权来管理。因我平日在村中支持过他们生产,除四害、买肥料等,是有联系的,所以几年来我制止拆庙,他们还没有怎样。1970年左右,村中干部找到南朗公社书记黄其新,说要建辗米厂为群众辗米,因资金少,要拆庙堂取木料。黄其新对我说:“这所庙堂又没用了,菩萨也没有了,任由他们拆吧!我们这些当权派少理一些也罢!”我说:“拆很容易,作为孙中山活动遗址,建设就难了。”黄其新最后却说:“村民气势汹汹去拆,你去阻止也是多余的。”他一边和我说,农民一边已在行动拆屋背瓦了。我只好退一万步说:“我们出钱修理过的有一条新桁,给回我们,这三块石碑给我们,神龛下的神台石、门官石给我们,放在公园,你们出来乘凉都是好的。”他们见我不制止拆庙,而且提出的要求很低,生产队长满口答应,表示乐意送出。就把我们要的三块石碑,送到陈列馆园中存放,可做石台的石条集中放在故居公园,一条大桁,抬到宿舍的地下室放好。留下来的庙堂石门,我叫他们保留,结果也无破坏。在庙堂的空地上,我们立下一说明碑牌,标明这是孙中山曾破坏神像的北极殿遗址。现在不少群众在叹息:“听了儿个人说话,把大好庙堂拆去,真是可惜了!”可惜!奈何!   [B]陆皓东故居[/B]   虽然不是我们管理的范围,但陆皓东是孙中山的好友,受县文化局委托(县政协建议)及出自旅游者参观的需要,出自学者作历史研究的需要,我们也尽力将本馆所藏照片及陆皓东故居所藏的资料,在该故居正厅作简单陈列,以供人们了解陆皓东革命事迹。过去其故居曾住上别处人家,她们自愿迁出之后,我们将它恢复原状,又委托广州美术学院雕塑系的学生创作一个陆皓东全身石膏像(塑成1895年牺牲前的模样),存放在该故居内,供游人观赏。   [B]金槟榔山[/B]   是孙中山童年和其姐姐孙妙茜打柴的地方。山坳有一口水井,是孙中山童年时代挑水回家食用的地方;山旁的兰溪是孙中山童年时代游泳、捕捉鱼虾的地方,我们在溪边曾立下说明碑,以标明这一带是孙中山活动的遗址。   [B]孙家坟墓[/B]   我为了弄清孙中山祖先的坟墓分布及其世系,就和孙中山宗亲、年届70高龄的孙社正老人一起察看了孙中山祖先的坟墓,勘查分布如下:中山纪念中学背后有其父孙达成坟及兄孙眉坟;犁头尖山黄帝田有其祖父孙敬贤坟;犁头尖山经纪中道路的半路,在半山腰处有一地名竹高笼,有乐南公等孙家祖先墓;犁头尖山麓陆皓东墓旁有孙吕墓;黄草岗有敬贤妻墓;土名猪肝吊胆有孙氏祖先瑞英公、连昌公及孙中山女儿孙?墓等几十穴土坟。对孙家坟墓了解以后,每逢清明节,我们就组织故居青年职工到附近孙家山坟扫墓,使他们都能了解掌握这些情况,并了解孙中山祖先源于东莞,而不是从紫金迁来的历史知识。我曾和中山大学历史系邱捷教授合作写过儿篇阐述孙中山祖先源于紫金,不是东莞。但我们有文物,有实物,有口碑为据,我还是悠然自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