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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的深耕改土

发布时间: 2006年04月17日   来源: 中山政协   
  从50年代直到70年代,“修理地球”成为一句相当时髦的“口头禅”。50年代的一首著名的新民歌逼真地刻划了这种心态: “天上没有玉皇,地上没有龙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龙王!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   既然“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龙王”,“要计河水上山坡”(引自一首广州方言歌)之类的庞大工程也就纷纷上马。那时节,机关班干部、工人、学校师生下乡劳动是经常性的。农忙协助“公社”抢收抢种,农闲则是兴办水利。附图照片拍摄的就是当时兴修水利的现场情景。   中山地处南海之滨,属珠江三角洲的河口平原地带,修筑梯田并非重点,“要把山河重安排”却是大有文章可做的。除了正常的开挖排灌渠道、加固堤防之外,最大的工程就数将河道“裁弯取直”了。那时,人们是这么想的,河道弯弯曲曲,既不整齐,也不好看。要是有够“裁弯取直”,就可以平白地增添出不少土地来!实事求是地说,当时兴修水利,或许多少带一点跟风的盲目性,大体上还是卓有成效的。中山今天之所以能结束水、旱、涝、咸为患的历史,全赖这些年代所打下的坚实基础。   然而,几乎是同时进行的农田“深耕一尺五,亩产万斤粮”。   有一旬农谚是这样说的:“晒白犁冬,好过用粪壅。”趁着秋收以后的农闲季节,把长期被水封住、极度湿润的稻田的泥土深翻一次,让冬日的阳光晒透,既有利于细菌分解泥土中的有机物,增加肥力,又可以把害虫的虫卵暴露于冬日的严寒中,把它冻死。所以经过犁冬的稻田,明年可望获得丰收。但问题是,俗称“熟土”的表土一般都浅于一尺五,再下面就是生土层,不仅没有丝毫肥力,而且盐碱量特高,对农作物有害,把它翻到表层,会产生什么效果?那是不难想象的。   那时的人对来自“上面”的号召从来说一不二,既然说深耕可以增产,可以实现“大跃进”,一声令下,立即行动,连深知土地脾气的农民也不例外。一般的牛犁甚至拖拉机列法翻起一尺五以上的土层,于是就想到用人力。具体说来,就是先把表土一层(大约一尺多厚)翻起,搬到一旁,再翻起第二层(主要是生土),等行晒够了,晒透了,再把表土搬回去覆盖;然后再翻晒原先堆土的地方。至于工具则主要用手钊或脚钊,把泥土挖成一块块的泥砖,旁边则排起人龙,手递手地把泥砖搬到指定的地点。应该说,这活很苦,很累,人们(包括当时还是中学生的我们)却干得兴高采烈。几天后,稻田变得像一条条宛若战争的“战壕”的模样,支农大军班师回城,剩下的工程就由当地农民收拾了。他们是怎样再填平好些壕沟的?不太清楚,估计十有八九没法把熟土、生土依原次序安置。听说,到了第二年,好些土地都种不出粮食来。   兴修水利与深耕改土(类似的还有密植、万斤试验田等)统称农田基本建设,两者动机相同,以人力为主的做法也大致相同,但效果却大不一样。反思这段历史,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尊重科学、尊重客观规律是多么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