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粉碎日军的阴谋，惩罚战争狂人在三灶岛上犯下的暴行，驻广州的中国空军决定袭击三灶岛日军机场和沿海敌军舰艇。① [center][B]（一）[/B][/center] 　　利剑劈长空，海天风云涌。 　　1938年5月10日晨6时15分，我军飞机20架飞经中山县石岐上空，即朝着第五区三乡、洪湾、企人石方向疾驰而去。抵达企人石上空时，机群迅即分为两队：战斗机队10架飞机径直往南飞去，继续执行侦察和护航任务；轰炸机队10甲飞机朝南偏西方向迅即奔向三灶岛莲塘湾敌军机场。当机队飞抵莲塘湾时，敌兵刚刚起床，见到我机队突然前来袭击，手忙脚乱至极，机枪射手连裤子也来不及穿上，急用高射火力企图拦阻，怎奈我机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瞄准机场既定目标连续投下重型炸弹10枚，登时应声连连爆炸，声音震惊远近。只见得，敌机场的飞机中弹后，其油箱和弹药也引爆了，火舌四喷。这个连锁反应使未中弹的飞机也引起爆炸，机场？时变成一片火海，炸得鬼子喊爹唤娘，死的死，伤的伤；未死未伤的、受伤能走的都仓皇奔逃。 　　第一波次轰炸之后，我轰炸机队又按原定步骤分别捕捉莲塘、定家湾等据点敌营的目标进行第二波次轰炸。随后，轰炸机队齐向南偏东再向左转了一个大弯，调整航速，整理编队，在战斗机队护卫下，朝九洲洋海面的敌军舰艇纷纷向外疏散，有向东转移的迹象。 [center][B]（二）[/B][/center] 　　我机群在从九洲洋上空返航途中，经过翠微上空时，发现敌机12架尾随追来。我战斗机10架当即编队反击迎敌，让轰炸机队先行返航。当我机队飞抵第五区乌石上空时，敌机队已经迫近，立即与我战斗机队展开了激烈的空战。此时敌我力量之比为12：10，在数量上我机队处于相对的劣势。为了掩护轰炸机队胜利返航，为了祖国领土、领海、领空的尊严，我战斗机队实行大范围、大纵深的空战，先后击落敌机3架。最后返航时，我机2架仍然和敌机相互纠缠着一直翻滚下去。在到达石岐上空后，敌机再也不敢恋战，悻悻地向海面飞遁。 　　这次空战，我军飞机20架全部安全返航。后获悉被击落的3架敌机：一架坠落在莲塘湾以东海面上；一架坠落在横门、烂山和大茅之间的海面上；另一架坠落在何方尚未查明。② [center][B]（三）[/B][/center] 　　11日黎明，中国空军再次出动9架飞机，分成两队，轰炸三灶岛敌军营。一队轰炸莲塘湾码头、埗头附近敌营；另一队轰炸敌人的军械厂。两处均起大火，全被烧毁。 [center][B]（四）[/B][/center] 　　12日上午，中国飞机队前往万山列岛空域，对海面目标进行搜索。与敌机队遭遇后，经过激战，击落敌机一架。 　　我战机同时发现一艘有3管烟囱的敌舰停泊在横洲岛海面，当即瞄准投掸，炸中该舰头部，舰身有点倾斜，舰上敌兵慌忙落水，乘电船两艘逃生，朝三灶岛方向驶去。 [center][B]（五）[/B][/center] 　　三灶岛敌机场和珠江口外之敌舰艇遭我空军重创后，驻三灶岛海陆空军基地司令官滕田中将更是火冒三丈，决定实行更疯狂的报复。待机场修好后，从28日起，出动大批飞机，对广州市实行连续十多天的大轰炸。 　　28日 日机71架分三批狂轰滥炸广州市区，毁房600余间，炸死民众600余人，伤近千人。 　　29日 日机36架再袭广州，炸毁学校、民房300余间，死伤500余人。 　　30日 日机又袭广州，炸死400余人，伤700余人。 　　6月1日 日机空袭粤汉铁路。 　　3日 日机轰炸广州，炸毁船只十余艘。 　　4日 日机61架空隙广州，毁民房200余间，死伤2000余人。 　　5日 日机34架空袭广州，死伤民众600余人。中山大学文、理、法学院均被炸毁。 　　6日 日机40余架空袭广州，炸毁民房700余间，死伤2000余人。灾区遍及全市。 　　8日 日机50余架不分昼夜分批轮流轰炸广州。岭南大学、美华中学和西村电厂被炸，全部停电。③ 　　不少外国记者报道了广州被炸的惨状。《曼彻斯特卫报》驻中国特派记者田伯烈（澳大利亚人）以其亲身的经历写成，在1938年出版的一本揭露日军暴行的著作中写到：“历史上，像日军在侵华战争中那样用飞机大批大批地炸死平民的例子是极其少见的。”④ 注释： 　　见中山档案局《1.2.495号案卷》第29、30页。 　　《广东文史资料》第50辑第222页载：1938年5月11日，我空军在万山群岛西北海面击沉日舰2艘，击落日机3架。 　　同②，第223页。 　　见《广东人民武装斗争史》第三卷第41、42页。广东人民出版社1994年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