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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诗:不能忘了根本

发布时间: 2013年02月18日    作者:刘建芳  
   我写新诗也有二十多年了,并且一直在写,但近几年来,我越写越在反问自己的:我写的是诗歌吗?怎样的诗才是好诗?因为我面对的当下诗歌现象,不得不对自己写的诗产生怀疑。因为我写的诗是属 “传统类的”,当下许多诗人认为“传统类”的诗是“非诗”。在“众口烁金”面前,我不得不常常对自己的诗歌写作产生疑问。
   看到丘树宏的《醒来吧,中国新诗!》,一气读完,马上又想起他在元旦前发给我的那首“手机创作诗”《强烈呼吁:拯救中国诗歌》。内心顿时很生感慨,也很感动。
   记得有一次和几个非“传统”诗人一起吃饭喝酒,他们都被认为是在广东,甚至在全国都是能写出好诗的人。几杯酒下肚,我以请教的态度,特地引起了诗歌话题(现在许多诗人聚会、活动都不谈诗),他们说到什么技巧、跳跃,说到什么表达,大概要以模糊为好,甚至让人不能一眼看懂才是当下和今后的新诗潮流方向。我听了很难理解。但我认真地问了一句,什么样的诗才是好诗?竟没有一个人能正面回答我。
   而我借着酒兴,十分明确而肯定地表明自己的看法:好诗必须是容易记住的诗,要容易记住就必须要押韵、对仗等传统手法,要用比喻、拟人、典故、意向等传统因素;好诗必须是让多数普通人明白理解的诗(而不是只有诗人或诗评家才明其理会其意),要让多数人理解明白,就必须要语言简洁,平中见情,淡中见意;好诗必须是诗与歌的结合,能说能唱,才能流传下来,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甚至流芳百世。这也正如丘树宏在文中所举的贺敬之说的新诗标准接近,在此我又深感欣慰。我还举了余光中的诗,戴望舒的诗,毛泽东的诗词等。他们承认那是经典,但现在不可能再有了,现在是诗歌的“战国时代”,传统是反潮流的,甚至对我说不要坚守传统了,经典已不会再现……,我听了后,真感到无语。虽然那也只是一家之言,但颇有当下诗歌(或诗人)仇视传统、高深莫测、顾影自怜的代表性。我内心不由得感叹一声:呜呼。
   我们应当继承传统,尊重传统,这是中华五千多年文明源远流长的根本所在。我们不能也绝不会因循守旧,因步自封,因为具有二千多年的中国诗歌发展史,从来都是一条奔流不息、容纳百川、永往直前、创新进取的滔滔大河,从诗经、楚辞到汉乐府,从唐诗、宋词到元曲,到五四以来的新诗,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变了多少,却从没离开过押韵、对仗、反复、修辞、典故等中国的元素和特色,从来都没丢了传统,没忘了根本。
   我也一直很赞同,并且主张诗歌的多样性和多元化,也很敬佩那些勇于尝试、大胆创作的诗人。我更赞同丘树宏说的,诗歌的内容和形式还得有基本的原则,要有本国的元素和特色,这是诗歌更重要的生命所在。一些重要的媒体和刊物,以及在当下中国诗坛有影响力的诗人们,应该担当起引领中国新诗向正确的健康的方向发展。
   近几年,在丘树宏的倡导和引领下,中国诗歌万里行即将第九次走进中山了,中山这个南方美丽的城市有幸先后迎来了晓雪、叶延滨、汪国真、王明韵、朱先树、李小雨、梁平、雷舒雁、祁人、张况等一大批当下中国诗歌的翘楚人物。他们虽然风格各异,但赞美中山、歌唱生活、贴近百姓,抒写真善美,写“大我”而真情流露,写“小我”却不矫情造作,能让读者深入到一种情境或哲理中去,写出了一批语言简洁,表达流畅,而又富有诗味和意境的作品。他们表达的是一种风格,一种方向,而不是技巧,不是做作,为当下诗坛带来了一股清新、阳刚和主旋律的风气,中山也因此兴起了一股“中山诗群”的旋风。
   近年来丘树宏创作的《共和国之恋》、《孙中山》、《海上丝路》等长篇诗歌,无论从主题或风格、形式或内容来说,都是写“大我”的扛鼎之作,我认为这是能代表中国新诗创作的一个方向。